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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建设结硕果 源远流长敕勒川
来源:本站 作者:陈育宁  日期:2010/12/9 浏览量:714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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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敕勒川文化研究会成立大会上的发言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
    首先,我衷心祝贺敕勒川文化研究会的成立,也很荣幸地成为敕勒川文化研究会的顾问。在此,我对会长的聘请表示感谢,也感谢会长和各位专家给了我一个学习和交流的机会。敕勒川文化研究会的成立给我们树起了一个新的文化概念,即敕勒川文化,也搭起了一个文化研究和交流的平台。以敕勒川这个独具地域特色、民族特色、丰富历史内涵的地区做为我们的一个研究对象,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有学术文化意义,同样也非常有社会现实意义的事情,应该值得祝贺!同时,敕勒川文化研究会的成立是敕勒川地区近年来经济社会飞速发展的一个产物,是该地区的各级领导加强文化意识、注重挖掘该地区历史文化资源的一个产物,也是内蒙古多年来建设民族文化大区的一个重要成果。
   对于敕勒川文化,刚才会长已经做了非常详尽深入的解读,让我们进一步认识了该地区的文化资源。当我们以敕勒川文化这样的一个概念来重新解读敕勒川地区的文化资源时,我们对该地区历史文化的许多零零碎碎认识就可能变得条理化了,系统化了。同时,也通过敕勒川文化这样一个概念为我们搭起了一个学科的平台。当我拿着这个概念对该地区的历史文化进行一番再思考时,我更感到敕勒川文化具有一些使我们重新认识的特征。
   第一,敕勒川地区历史文化资源源远流长,是我国草原文化的重要发源地之一,或者说主要的摇篮之一。近几年来,内蒙古的专家学者全面深入地研究草原文化,出了许多新的成果,也开了我们的眼界,使我们对中华文化的渊源有了更新的认识。从阴山岩化开始一直到春秋战国时期的匈奴,以后的敕勒、柔然、鲜卑以至于到蒙古,这些草原游牧民族都在这个敕勒川地区形成、发展、壮大,他们建设开发了这个地区,也创造了该地区的文明,特别是从古老的匈奴族开始。在匈奴文化博物馆里面对匈奴族的历史有一个解释,认为匈奴从公元前209年冒顿单于建立匈奴国开始一直到公元91年匈奴北迁,大约是300多年历史。对此,我是有一些疑义的。其实匈奴在我们北方并不止300年历史,在乌审旗南边和靖边县北边现在保留着一个白城子遗址,这个遗址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由匈奴铁佛部建立的一个叫大夏国的政权建立的,而这个铁佛部是匈奴的父系和鲜卑的母系组合而成的一个部落。只有这个国家或政权在公元420多年消失了后,我们才可以说匈奴族在我们北方的舞台上消失了。这样算来,应该大约是700多年的历史,而不是300多年历史。过去在新疆、甘肃工作的一位我们民族学界的老前辈古邦(读音译)先生,他曾经有一个观点,他说中华民族最早的起源应该是北方的匈奴族和中原的华夏族这两个族团的结合。同样,中华文化的起源应该是北方草原民族所创造的草原文化和中原农耕民族的文化的一个结合,它们一起成为中华文化最早的起源。那么在草原文化的起源过程中,敕勒川是做过贡献的,因此,对草原文化的认识是我们重新认识敕勒川最早在草原文化中有所建树的一个钥匙,同时也提升了我们对这一地区历史文化价值的认识。这是我受到的一点启发。
    第二,敕勒川是历史上民族融合的一个典型地区,这可能是它更为强烈的一个特征。历来少数民族在这个地区开发,在开发的过程中,他们相互之间积极地吸收,也吸收中原的各种文化。在五胡十六国时期,历史上有一个说法叫“五胡乱华”,实际上这个“乱”就是一种民族之间的大交融,大杂居。这十六国存在于公元4世纪到5世纪,前前后后存在了100多年,这十六国是16个民族政权。随着北魏的统一,这16个国家就消失了。后来在这个地区逐渐形成了一个汉族比较为主体的聚居区。有人认为这些少数民族都被汉化了,这个说法不确切,更不能把它看做是被汉族同化了。实际上,这些地区原来很少有汉族,有些很多地区还没有汉人,如果说汉化了,我想还不如说化汉了。我们在这个地区混血而成把汉族壮大了,把原来没有汉族政权或者汉族人口的地方壮大了。各个民族互相之间的交融把他们的先进的东西都集中地体现在这样一个人口众多不断混合壮大的民族身上,即汉族身上。这就是毛主席曾经在《论十大关系》中讲到的汉族是各民族长期混血而成的一个民族。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这个地区是创造了一个民族融合的条件。而后来鲜卑拓跋建立了北魏政权并入主中原,这应该是历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入主中原的全国政权,也是第一次向秦汉以来形成的以中原汉族为中心的正统观做出了挑战。原来,少数民族也可以在中华大地上“当家作主”,也可以继正统做主人。这个意义就非同小可。原来,我们中华民族的历史就是在这样不断的融合过程中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多元一体的历史格局。所以今天我们解剖敕勒川的民族关系,认识今天中华人民共和国大地上的民族关系及其历史传统由何而来时,在某种程度上,敕勒川已为我们做出了解读。这的确是一个谁也离不开谁的传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传统。
   第三,敕勒川文化是中华黄河大文化中间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我看到杨道尔吉先生的一篇文章讲到,敕勒川有两个重要的条件,第一是阴山,第二是黄河,正是在这个区域间形成了我们敕勒川和敕勒川的文化。我觉得非常对,而特别重要的是,我们因此要很好地研究敕勒川的文化与整个黄河文化的关系问题。我们都讲,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创造了我们的文化。同样,它应该也是敕勒川文化的摇篮。考察古代游牧民族在这一带的分布,我们都看出了一个鲜明的特点:沿山也同时是沿河。只有水带来了生命,而有了生命才能创造文明,因此黄河和它的支流浇灌着我们这个川是创造文明的一个先决条件。前不久我们在研究河套文化的时候,结合黄河史和地质史的一些成果时又获得了新的启发,我们认为黄河这条母亲河已经形成了几百万年,其历史可以追溯到200万年,但黄河并不是一下子就形成了一条从青藏高原通向大海的河流,它是分段形成的,而首先的一段是在与我们敕勒川相联系的河套、鄂尔多斯形成的。鄂尔多斯古海因地质作用形成古陆,古陆隆起的时候把周边的湖泊挤到周边形成了一条河流,阶段性的河流,时间在180万年以前,这是最古老的一段黄河。如果说黄河养育了我们,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河套养育了最早的黄河。100万年前,黄河向下游荡冲后入海,8万年以前,青藏高原隆起把青藏高原的湖泊又连成一片,连成一道河流,这道河流和河套这段的黄河的上中游联系起来逐渐形成了一条畅通的黄河。所以黄河的形成对我们河套和敕勒川地区格外有新的含义,这样认识黄河的历史和这个地区形成的文化历史就更能提高我们对它历史价值的一个认识。我们需要把地质学、生物学、民族学、历史学和文化学的东西结合起来来看待我们的文化资源,如此一来,我们敕勒川文化同样也是中华黄河大文化中间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当然,我相信,随着对敕勒川文化的认识和研究,我们还会有许多新的认识、新的发现。重要的是通过敕勒川文化研究会这个平台和敕勒川文化这个概念,我们就可能把许多零碎的认识在这个平台上加以调整、统一,并清晰起来。我也非常赞同会长报告中讲到的:研究民族关系,文化认同是最重要的基础。越是文化认同充分的地区,民族关系越好,即使是有一点矛盾认识都非常好调解,因为已经建立了文化认同的基础,文化认同非常重要。而文化的认同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它需要我们长期地研究并在研究的过程中让更多的人达成一种共识,也需要我们长期地努力建设,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文化的认同。只有文化的认同,我们才能进一步提升到中华民族的认同,并在中华民族认同的基础上达到最高的境界——国家的认同。所以,我们做的这件事情不仅有历史的文化学术意义,也有非常重要的现实社会意义。
   最后衷心地祝贺我们研究会的成立,也衷心地希望研究会不断发展,做出新的贡献。
      谢谢各位!
  (作者系宁夏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协原副主席,宁夏大学原党委书记、校长,鄂尔多斯市政府文化顾问、鄂尔多斯学研究会专家委员会主任。录音整理:范锋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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